第二天一早,天气放晴了。江平一行人正在客栈楼下吃早饭,忽然听到外面很多人都在议论,不知道在说什么,王向泽好奇心很重,拉住一个人便问:“这位大叔出什么事情啦。”
那人说道:“你是外乡来的吧,城外那闹鬼的宅子里,死人啦,衙门的人刚刚过去了。”
王向泽跑回来说道:“城外有个宅子死人啦。”
江平看了他一眼说道:“我都听到啦。”
楚瑾说道:“那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呀。”
“行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干,那赶紧吃,吃完了就去看看。”江平说道。
几个人三两下便吃好了早饭,匆匆的赶到了案发地点,这宅子就在城外婉莲村,地处还是比较偏的,不远处都是农田,宅子外面围了不少人观看,由于当地人都认为那个宅子闹鬼,所以都不敢靠近,离的很远。只见衙门的衙役,捕头都已经过来了。
江平等人走近了些,想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只听门口那捕头朝一个衙役问道:“仵作什么时候过来?”
边上那衙役说道:“仵作前两日病了,一直卧床在家,来不了。”
“那怎么办,如今出了人命案子,没有仵作那怎么验尸呀。”
王向泽听到,心里一乐,忙跑上前去说道:“这位捕头大哥,我这兄弟会验尸,要不要让他给帮忙看一看呀。”
江平刚才正想拦住他,却没有拦住。没想到这王向泽唯恐天下不乱,非要把他往这种事情里面搅和。
那捕头一听王向泽说他兄弟会验尸,心里一乐,不过还是谨慎的说道:“看几位的样子应该是从外乡来的吧,如何就会验尸呢?”
“这位捕头大哥,在下江平,我们是从洛阳来的,准备去长安的,途径此地,暂住两日。”?江平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对了,我这里还有果毅都尉陈都尉的信物,举荐我到长安衙门当师爷的。”说完,江平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小玉牌递给那捕头。
捕头只是拿过来看了看,见上面写着“玄礼”,也不知道真假,毕竟这只是个人的信物,不是相熟之人自然不会知道,一个小小的捕头又如何能识得这种东西的真假,不过心想果毅都尉是从五品得官员,也不太会有人敢造假,便姑且相信了,于是将玉牌递还给了江平说道:“那就有劳江公子了。”
“无妨,还不知捕头大哥如何称呼。”
“在下姓何单名一个懿字。”何懿说道。
江平随着何懿进了院子,王向泽跟楚瑾自然也跟在后头,衙役见他们是一起的便也没有阻拦。
进了院子见门是正常被打开的,只是昨天下雨的原因,如今院子里面满地都是桂花,看起来反而显得有些凄凉。
衙役们还算有些经验,知道保护现。院芏喽鞫济挥斜黄苹,江平等人上了楼,来到主卧,里面站着两个衙役,边上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地上则躺着死者,是一个身穿蓝色裙裾的女子,头朝里脚朝外。
江平又看了下门,发现门是被人用力撞开的。江平走到女子尸体边,见那女子死状一脸的惊恐,头发散乱,眼睛微微睁着,脸色苍白,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淤青,江平蹲了下来,拨开女子的衣领,确定应该是被人掐死的,脖子上还留有月牙形的指甲。缓笥旨觳榱怂勒咂渌课,发现没有其他伤痕。
江平说道:“死者是被人掐死的,从实体的僵硬程度跟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戌时到亥时之间。”
江平站起身来,看了看房间,走到窗户前,所有的窗户都关得好好的。然后又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很快他发现了一样东西,江平让衙役拿来一块布,包了起来,心想或许会有用。
检查了一圈没有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随后江平走到门口,指着门问道:“这门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站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男子说道:“我早上过来看秀梅,发现门从里面锁着,一直打不开,我叫她也没人应,我怕出什么意外,便撞开了门。谁知道进来就发现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上前一看,发现她已经死了,随后便去报了案。”
“你是这房子的主人吗?跟这个秀梅是什么关系?”江平问道。
“额,这,这。”那男子支支吾吾,不肯说。
“怎么了,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江平笑了笑问道。
这时候边上的何懿说道:“他正是这宅子的主人,叫阮元问,这女子本来是我们景阳县万春楼的妓女,这阮元问前些时候帮她赎了身,还给她买了这宅子。”
“噢,原来如此,这对于男人来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有什么不能说的。”江平说道。
站在门口的楚瑾,听到江平这话,忍不住了说道:“江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怎么还正常。训滥阋彩钦庋娜,经常去那种地方吗?”
江平顿时觉得额头上冒出了三条线,轻咳两声说道:“咳咳,你江大哥我自然不会去那种地方了。”
江平定了定神,然后又对着那阮元问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来的时候门是从里面锁着的,我刚才看那些门窗也都是从里面锁的好好的,门窗上也没有其他的痕迹。照你这么说,这应该是一起密室杀人案了。”
阮元问此刻颤颤巍巍的说道:“之前就听说这宅子闹鬼,半年前有个女子也是这样死在这宅子里的,我想应该就是那鬼怪杀死了秀梅。”
“鬼怪,鬼怪,你们口口声声都说是鬼怪杀人,那你们有谁见过鬼怪长什么样子。俊苯剿档。
那阮元问此刻低头不说话了。
江平又说道:“既然你知道这里闹鬼,那你为什么还要买下这宅子给秀梅。俊
阮元问说道:“本来我是想把她娶回家做小妾的,不过我夫人死活不同意,最后没办法,我想着先买个宅子住着先,后来我看这里地处比较偏僻,而且价格也便宜,想着以后过来跟秀梅见面也不太会被我家夫人发现,这就买了。”
江平一听就知道又是个怕老婆的人,难怪要把那个姑娘放在那么远的地方,看来惧内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
“你们搬来这里多久了?这么大个宅子平时就秀梅一个住吗?怎么也不配一个丫鬟?”江平问道。
“搬过来才三天,丫鬟也还没来得及找呢。”阮元问回答道。
“何捕头,这个案子有些复杂,我需要些时间,慢慢侦破这个案子。”江平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无妨,尸体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这就先安排衙役把尸体抬回去了。”何捕头笑着说道。
随后衙役们把尸体抬回了衙门,把外面围观的众人都遣散了。江平等人也都先下了楼,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江平发现院子里一处草丛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走近去看了看,发现是一把扇子,于是江平把它捡了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一把折扇,扇子上写的是一首诗‘春透水波明,寒峭花枝瘦。极目烟中百尺楼,人在楼中否。四和袅金凫,双陆思纤手。拟倩东风浣此情,情更浓於酒。’
这是一首晏殊的诗,是描写情侣间共赏春色的美好情景,于是江平叫住了正要离开的阮元问:“阮老爷,这扇子可是你的?”
那阮元问回过头来看了看,随后摇头说道:“不是,这不是我的扇子。”
“哦?这扇子掉落在你家的院子里,而且我看扇子应该是昨天雨后才掉落在这里的,你说不是你的,那这扇子会是谁的?”
“这我也不知道,这宅子我已经两日没有来了。”
“行吧,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让何捕头再去找你的。”
“好的,我这几日都在家中,哪里都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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