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点了点头,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随即继续问道:“那你们知道福安药铺吗?”
二位女子几乎同时说道:“知道,知道。”
江平笑了笑,问道:“那福安药铺的掌柜何大夫跟他夫人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陈姨这时抢先说道:“这二人我是知晓的,就是不知道公子想要知道他们的什么事情呢?”
江平说道:“越详细越好,知道多少说多少,谁说的越多越详细,这银子就是谁的。”随后从怀里又拿出来一锭银子,放在她们面前,继续说道:“不过前提可说好了,我要知道的是真事,若是让我知道你们骗我,那我可不依。”江平眸色深了深,锋芒般锐利的寒光让三人威慑了下。
陈姨看到那银子,眼睛都放光了,连忙说道:“公子,奴家来这倚翠楼可有十多年了,这福安药铺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少呢。”
“哦?那你赶紧说来听听。”
“这福安药铺,说来也算是百年老铺了,听说这何家以前还出过御医呢,不过后来没落了,就开了这么一个药铺,不过那何大夫是个好人,常年施粥,万年县有不少穷苦人家,流浪乞丐受过他恩惠的,没有一个不说他好的。只是唯一可惜了……”那陈姨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什么,面露遗憾。
“嗯?可惜什么?”江平眼睛亮了,问道。
“可惜何大夫要绝后啦。”陈姨绞着眼,神神秘秘的说道。
“绝后?”江平愣了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糊弄我?何夫人已经身怀六甲,何大夫怎么会绝后?”
“何夫人身怀六甲?”陈姨瞪大了眼:“公子,你开玩笑呢?那何夫人十来年前就不能生育了。怎么可能身怀六甲?”
江平整个人一怔,道:“你当真?”
“这个是肯定的。呛畏蛉艘郧笆悄哟宓,当时那件事情闹得还挺凶的,不过这都过了十来年了,怕是都忘得差不多了,不过我这人记性好,那时候我刚来倚翠楼没多久,只听过一次就记住了。毕竟,何大夫与何夫人的事,当时还挺让人津津乐道的。”
“你且说来,十来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平脑海里隐隐有什么一闪而过,就快要抓住了,就快了。
“十几年前,何夫人未出阁就先孕,在她们村子里闹得挺那什么的。”
“未出阁就先孕?”江平一怔。
“是。还,听说不是何夫人自愿的,是被人给强行玷污的……我跟你说,别人都不知道,也就是我,包打听,那是无所不知,听说玷污的人是王家的人,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不过可惜,王家上头有个当兵部尚书的,根本就没什么事。那何夫人当年去讨公道,硬是被王家的人给赶了出去,还硬生生把孩子给打掉了。当时听说血流得那叫一个……后来,那何夫人就跳了河。”说道这里,陈姨叹了口气,面露遗憾。
“王家的人?兵部尚书?”江平脑海里的一根弦,崩了下。
“对。刹痪褪峭跫业娜,要我猜,肯定就是王家那个王永元那畜生,那时候这个王永元也就十七八岁,年纪轻轻就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这些年可没少糟蹋良家妇女,可惜人家有个当兵部尚书的叔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个大侠除个害。”陈姨感慨一声。
江平瞳仁里突然有一抹异光闪过,继续问道:“何夫人跳河了之后呢?怎么回事,是被人救了?”
“是。人哪歉,就是当时出诊的何大夫,只是因为当时何夫人流了产,又泡了水,人虽然救活了,但是之后就再也不能生育了。唉,一个女人不能生育,这一生得有多遗憾呐。不过后来何大夫还是娶了何夫人,现在瞧着还挺好的,只是可惜何家就这么绝了后。不过何大夫也是个痴人,这么多年了,竟是不肯纳妾,即使何夫人提了很多次,他也不愿。就是怕以后娶了二房,会苛刻了和夫人。真好啊……”陈姨仰着头,眯着眼艳羡。
江平怔怔出神,陈姨再说了什么他完全听不到了,脑海里闪过之前白日里何大夫与何夫人的对话,以及何大夫当时的表情。
江平暗暗握了握拳头,他想,他大概知道谁是凶手了。
翌日一早。
江平找到了少卿梁丘山,“梁大人,可找到有哪些地方种有曼陀罗花了吗?”
梁丘山说道:“嗯,找到了两处……”
江平先阻止了梁丘山,然后说道:“让我先猜猜,其中有一处是福安药铺得何大夫家对不对?”
“江大人,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去查过?的确有一处就是福安药品的何大夫家,另外一处,是在郊外的一个山上,并不明显,不过派出去的人打探到,何大夫常常会去那里采药。”
这时候陈敏柔说道:“江大哥,之前你不是说凶手是左撇子,我们不是已经排除了何大夫的嫌疑了吗?”
“嗯,当时是排除了,可不一定就代表他不是。”江平说完又转向梁丘山说道:“梁大人,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梁大人帮我查证一下,如果查清楚了,便可以抓人了。”
“哦?是什么事情?”
江平随即跟梁丘山说了几句,梁丘山便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梁丘山便回来,示意江平都查清楚了。
江平点了点头,随即安排衙役前往福安药铺抓捕何大夫。
一个时辰后,大理寺的大堂内开堂审讯。
何大夫跪在大堂前,四周围了很多的人围观,指指点点为何大夫鸣不平,不相信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杀人凶手,甚至还是那么残忍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江平一拍惊堂木,‘啪’一声顿时响彻整个大堂。
“堂下何人?”江平问道。
“草民何仁贵,是福安药铺的坐堂大夫。”何大夫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抓了。
“大胆何仁贵,你可知罪?”江平一拍惊堂木。
“草民不知。”何大夫眉头皱得紧紧的。
江平朝陈敏柔看去,陈敏柔点点头,拿出曼陀罗花递到了何大夫面前,说道:“何大夫,你可认识此物?”
何大夫颌首道:“认识。草民后院种得就有。”
“那你可知这种东西的效用?”陈敏柔说道。
“知道,能起到麻醉的作用,这也是草民无意中得知。有时候病人伤得太重,草民用以为他们止痛,不知这可是有问题?”何大夫疑惑道。
“自然是有问题。这些是从你家后院取得的,而这些粉末,怕是何大夫也应该很熟悉。”陈敏柔随后又把之前江平交给他的酱红色粉末递到了何大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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