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正已去采买东西,爱无忧却已把青菜和姜、葱、蒜 拿去进行清洗和加工。
生火烧水不是什么难事,三样海味的粗加工也很快的做完。
放养在屋后的鸡有十几只,爱无忧看中的却是一只毛色非常亮,特别肥的一只老母鸡。
放养的鸡看见人来就跑,这只老母鸡跑得那个快。匠H四鞘歉灸觳簧。
可是,老母鸡碰到是爱无忧,它又怎能跑得过爱无忧这样的高手?
就在老母鸡跑着跑着突然飞起来的时候,爱无忧果断出手,准确的抓住了鸡脚。
老母鸡拼命拍打翅膀挣扎,爱无忧熟练的把它的双翅给抓牢,这下,老母鸡只剩下哀嚎的份了……。
杀鸡当然得放鸡血,小半碗盐水,一手抓鸡翅膀和鸡头,拔掉鸡脖的一些毛,另一只手就要抓鸡脚。
爱无忧就有两只手,谁来帮他割鸡脖呢?
正好,田文正买菜回来了,等他把菜放下,爱无忧就招呼道:“田老弟,过来帮杀鸡。”
田文正没有拒绝,也没有行动,只是看着爱无忧抓着的那只老母鸡。
“愣着干嘛?拿菜刀给它来一刀!”爱无忧催促道。
田文正点点头,拔刀――挥刀――刀光一闪即逝――收刀,说道:“好了。”
爱无忧赶忙把鸡脖凑近碗放血,嘴却嘟囔道:“杀个鸡像杀人一样,你就不能学点别的?”
田文正却说道:“菜刀太钝,我这样只是让它少点痛苦。”
“假慈悲!”田文正的话不假,钝刀子杀人或杀别的,不死都会疼死,爱无忧深明这个道理,然而,他的嘴却是不服的。
用不完全烧开的水烫过了鸡,就需要拔鸡毛,这个事情很自然的就落在了田文正身上。
田文正问了原因,但爱无忧给出的理由是,他要准备汤锅和切好海味。
咦!这确实是个恰当的理由。
田文正无可奈何,拿着湿淋淋的鸡转来转去的看,始终搞不明白该从哪个部位下手。
一只鸡怎么能难倒一个杀手呢?田文正贼笑的把鸡拿出屋外。
一柱香的时间,也许都不到,田文正大摇大摆的将鸡拿回来丟在案板上。
“这么快?”
爱无忧没注意看,他只是知道田文正进来了,在他的记忆里,要把鸡毛彻底的拔干净,那得一盏茶的工夫,特别是那鸡头的细毛是最难拔的。
爱无忧往案板上看去,就见,老母鸡干干净净,连皮带毛都不见了。
“唉!”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拔鸡毛呢?还是拿鸡来练刀法?”
“我不喜欢吃鸡皮!”田文正回答得即简练又实在。
拔鸡毛不会,连皮带毛一起削,田文正能保证不会削去一丁点肉。
“。。 卑抻俏扪砸远。
破了鸡肚,拿出内脏,把鸡洗干净,爱无忧又以‘大厨’的身份,吩咐田文正砍鸡。
“为什么又是我?”田文正不服的问道。
“那你来煎蛋皮?”爱无忧拿着一碗搅匀的鸡蛋液递向田文正说道。
煎蛋皮要掌握火的大。掠偷亩嗌,动作得快、稳、匀等等,这不但是细活,还得有一定的经验,要不然,煎出的蛋皮就会一边厚一边。幻娼挂幻婊。
田文正直皱眉,当然,他的头也疼,他发觉,要吃爱无忧做的美味佳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田文正不敢接,他只好砍鸡,他抓了下双刀柄,却又很快的松开。
田文正不舍得用自己的刀去砍鸡,因为鸡是有骨头的。
削鸡皮可以,砍鸡骨头,田文正很在乎双刀的刀刃,所以,他只能用菜刀砍了。
把鸡砍小块不难,田文正砍得很快,他砍着的同时,嘴里却嘀嘀咕咕:“砍死你!砍死你这个臭小子!……”
“……”煎着蛋皮的爱无忧,也只好任由田文正骂了。
鸡总算是砍好,蛋皮也煎得很薄很圆。
爱无忧又吩咐道:“田老弟,剁下肉末。”
“怎么又是我?”田文正质问道。
“我要给鸡肉过水,我要煲汤。 卑抻钦裾裼写实乃档。
给鸡过水田文正也会,煮些简单的青菜瘦肉汤之类的,田文正也勉强可以,但要煲上好的汤,他就抓瞎了。
田文正很是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去剁肉末。
刀法精湛的人就是不同,剁起肉末又快又不费力。
剁好了肉末,田文正将菜刀哆的一下,斜着砍进了案板里,喊道:“剁好了!”
爱无忧过来看了看,肉末确实是剁得很细,可是,案板却裂开了一个大缝,情况不妙。 要是让泰关明看到,可不得吹胡子瞪眼。
爱无忧不声不响,拔起菜刀,把肉末装进碗里,然后,将案板调个方向,这样泰关明就不容易看到。
爱无忧拍拍田文正的肩膀,说道:“辛苦啦!别发火,后面的事都由我来做。”
后面的细活田文正根本不会做,而且爱无忧也不敢让他做,爱无忧之所以这样说,只是安慰安慰干了苦力的田文正。
田文正哪里知道爱无忧的这些小九九,板着的脸很快就放松下来。
工作井然有序的进行,煲汤需要很长时间,蒸菜花的时间却很短。
案板和菜刀用开水烫过,蒸好的肉卷就要切片摆盘。
要切出整齐大小一致的圆片,当然,刀工一定要过关。
爱无忧的刀工自然是不错的,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厨房师傅,总会有意无意的切错几片。
如果一个酒楼的大厨,不会做点这种小动作,那就说明他还没达到高水平的境界,而且手下的人都会偷偷的抱怨。
所以,爱无忧很自然的就吃了两片,而田文正也尝到了甜头。
切好的蛋卷,放到碟子摆成龙的形状,就需要上笼复蒸一小会方才熄火。
三事,乃三职也。
三事是指三种职务,三事大夫为三公耳,三公乃司徒、司马、司空。
可见此菜的名头不小。
而此菜的三事,一事为‘肥鸡’,一事为‘猪蹄筋’,一事为‘海味’。
如此一锅汤,有海里的,有陆上的,有空中的,混合一起,并用三公之名讳,足以见此菜之珍贵。
‘三事’汤已小火慢煲有一个多时辰,此时,整个厨房已是飘香四溢。
调味的时间到了,用汤勺撇去浮沫,依次加入各种调料,搅拌均匀后,当然也要尝尝汤的咸淡。
汤的味道调好后,以做厨房师傅的一贯作风,像这样香味扑鼻,滋补中益气的汤,当然总会找出适当的理由喝上一碗。
所以,爱无忧也自然的舀出两碗汤,不需要对任何人作解释的慢慢喝起来。
田文正之前付出的终于得到回报,他每喝一口汤总会啧啧回味一下。
田文正没想到做这份工作会有这么大的好处,他也没想到世间会有这么好喝的汤。
田文正睁大眼睛不住的点头,已代表他对爱无忧手艺的赞许。
但田文正瞄向那锅汤时,又皱了皱眉。
汤喝了两碗,那锅里的汤自然就少了,这是个待解决的问题。
田文正递了个眼神给爱无忧,向汤锅努努嘴,示意个:该怎么办?
爱无忧微微一笑,用勺子加了些水进去,再加了点调料,悄悄说道:“过半个时辰,汤还是好汤。”
田文正心领神会,笑眯眯的不住点头。
煮饭不难煮,有半个时辰也足够了;卤菜是切好的,装碟放蒸笼里热一下最好,当然这只是个人所好,也不一定要热。
炒青菜说起来简单,但要炒出味美而嫩绿的油菜,就得掌握火候和时间,这对爱无忧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时间过得很快,天已渐黑。
两辆头车已做好,而菜肴也都已摆上了桌。
吃喝自然要尽兴,赞不绝口那是必然。
辞别时,总是有许多话,但说多了就会令人有些依依不舍。
事情总要去做的,所以,爱无忧他们并没有做太久的停留。
泰关明也有他自己的事情,也许今晚他就会收拾东西;也许明早他只会拿一个包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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