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该如此肆意欢笑!
整整一个上午,大娘都没有出现。原因无他,她昨夜偶感风寒,现正烧的厉害。
原本每年祭拜的三日凌熙倩是不允许其他人前来打扰,但因为今年大娘躺在床上烧的昏迷,无奈之下,只得将流云萧与花容也搬进水府。
花容虽说从前是戏子,但做饭也非常在行。吃过花容做的午膳后,凌熙倩与宗政夜轩再次前往灵堂祭拜。
打扫水府的工作交给常乐与花容,流云萧则负责照顾感染风寒的大娘。
灵堂内,恭敬的朝两尊灵牌磕过头,凌熙倩跪坐在蒲团上,忽然出声道。
“夜轩,我想过了。既然大娘知道些什么,你说我若是故技重施,假扮鬼神去吓唬正好昏迷的大娘……”
“这绝对不行!”
凌熙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宗政夜轩一口打断。迎上那疑惑的眼神,宗政夜轩俊脸冷酷,凤眸闪烁睿智的光芒。
“昨夜我已经专门找过她,使用摄魂**得知,原来是当年你娘亲不希望你以后嫁入皇家。所以大娘昨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映。”
“。俊绷栉踬徽0驼0痛笱,脸上的疑惑并未褪去,“那这里已经上过的香还有凹陷的蒲团,还有一尘不染的书房……”
“那些是我之前猜错了,大娘已经交代她的确是花了两天功夫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所以才会导致昨夜染上风寒。”
“真的是这样?”凌熙倩摸着下巴,理智上她并不怎么相信,但感性上她却选择相信宗政夜轩之言。
此刻,感受到黑眸深沉、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凌熙倩只觉得夜轩今日与自己说话似乎格外的……紧张?
对,就是紧张!
而且他在说话时也格外在意自己的看法,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今日……今日不知怎的,凌熙倩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夜轩的反映有些不对劲。
若非是在面对岳父岳母大人,所以他紧张?
想到这个可能,凌熙倩心中划过一缕甜蜜,贼贼一笑故作轻松道。“不会是你摄魂**失灵,她在撒谎吧?”
“你说呢?”宗政夜轩抬眸,镇定的反问。衣袖中的大掌早已紧握成拳,青筋根根突起。
“讨厌,人家当然是相信你啦!”
笑眯眯的回应着,凌熙倩见宗政夜轩面上依旧没有丝毫笑意,只以为他在灵堂内不敢有任何放松之态,便站起身下意识的拉着宗政夜轩的手准备离去。
谁知,就在凌熙倩与宗政夜轩的刚刚十指相扣时,对方那修长的大掌却猛然缩了回来,像是遇到洪水猛兽般宗政夜轩整个身体都后退了半步。
“怎么了,夜轩,不舒服么?”
是她的错觉么?刚才那一瞬间,凌熙倩总觉得是夜轩在抗拒自己的触碰。
“嗯。”宗政夜轩借势用手揉揉眉心,脸上努力保持镇定。清冷的声音略带沙哑,听的人莫名心疼。
“应当是昨夜运功过度,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只留凌熙倩的声音担忧的响起。
“一会儿别忘了让流云萧去给你看看。
接下来的一天,流云萧为宗政夜轩诊脉后,宣称五皇子殿下也染上风寒。
为了避免受到传染,流云萧让众人尽量少接触五皇子殿下与大娘。
就是凌熙倩自己也被常乐管的紧,除了吃饭与去灵堂上香时能看见宗政夜轩,其他时辰两人竟是根本没见上几次面。
至于大娘,在流云萧精心照顾下第三日已经痊愈。再次恢复慈爱祥和的模样为众人准备一日三餐,好似对凌侯与五皇子的婚事已经不再惶恐。
这天早上,凌熙倩洗漱完毕后,见大娘在打扫房间,她鬼使神差的开口询问。
“大娘,你那日听到我和五皇子的婚事,为何反映那般大?”
“奥,这件事啊。”大娘笑着开口,说出的内容和夜轩向自己说的一模一样。
可如果真的像夜轩和大娘所言,为何凌熙倩总觉得自从第二天开始,夜轩面对自己总是怪怪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在大娘离开房间后,凌熙倩又叫来常乐询问。
“常乐,水府老宅除了本侯,还有其他人前来祭拜本侯的爹娘么?”
“。俊背@窒仁且汇,微垂的眼眸遮掩住其中的闪烁,语气却是感慨万分道。
“应该还有的。侯爷的爹爹那可是名震八方的大将军,每年都会有老部下前来拜访。怎么了,侯爷?您以前不是知道这些么?”
原来是这样!
凌熙倩下意识的松口气,脸上顿时裂开灿烂的笑容,顺手朝常乐敲个爆栗,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本侯这是在考验你的记忆。”
她就说嘛,她家夜轩是不会,也没理由在这件事上欺瞒自己。虽然……水府的一切依旧给人很古怪的错觉!
想通过后,凌熙倩只觉得浑身放松。这三天在水府紧绷的神经,也不自觉变得松缓。
吼吼,今天说什么她也要去看看夜轩的身体怎么样了!
凌熙倩哼着小曲,脚下的步伐都变得轻快,刚走到院子谁知却听到一阵大力的敲门声。
“不好了,不好了。大娘,你家闺女被毒隐山的人抓走了。”
这声音极为洪亮,直接传遍整个水府。
刚在书房打扫完毕,走出的大娘几乎刹那脸色雪白一片,整个人更是踉跄的跑出。一把打开大门,声音颤抖中带着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花儿她……”
门外的大汉见大娘开门,许是担心撞见传说中的凌侯,飞快的咽了咽唾沫,迅速道。
“花儿去后山采药,被毒隐山的人看上抓走了。我砍柴时发现的,大娘您……快想个法子吧!”
说完,那大汉也不敢朝门里看,便急匆匆的快速离去。
毒隐山,与夕阳镇只有一山之隔,却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
那里常年被瘴气笼罩,寻常百信根本不敢靠近。在加上毒隐山都是用毒高手,久而久之,它在附近的几个小镇中变得声名鹤立。
这些镇子上所谓的‘大家子弟’,更是以能进入毒隐山成为其弟子而自傲。
这也就滋生了毒隐山中弟子品格良莠不齐,有些人更是打着毒隐山的旗号在附近的小镇横行霸道。
只是大娘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家花花前往后山采药,居然会被毒隐山的弟子抓走。
据说毒隐山中有些人就喜欢用活人来试毒,若是花儿……
大娘满脸惨白不敢在想,只得扑到凌熙倩的脚边,犹如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痛哭高呼道。
“侯爷,求侯爷看在老奴尽心侍候水府多年的份儿上,救救花儿吧!”
“大娘,您快起来。毒隐山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为难杂家侯爷么?”
常乐虽然尊敬大娘,可在他心中任何人都越不过侯爷,对侯爷有危险的事常乐绝不愿侯爷以身犯险!
说他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只要对方要做出为难他家侯爷,可能让侯爷陷入险境的事儿,那就别怪他常乐翻脸不认人!
“可若是有其他法子,老奴定不敢劳烦侯爷,可毒隐山……花儿她才十五岁啊。呜呜呜……”
大娘哭的撕心裂肺,对女儿性命的担忧从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清晰的表达出来。
想到大娘十几年如一日的打理水府,凌熙倩做为有恩必报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一刻退缩!
就在她准备扶起大娘询问毒隐山情况时,后方却传来一道沉稳冷酷的男音。
“这件事包在本殿下与凌侯身上。”
“夜轩。”这是凌熙倩惊喜的声音。
“五皇子殿下。”这是常乐不赞同的埋怨声。
“你那什么语气。”凌熙倩转头瞪眼常乐,一个爆栗抽过去让常乐扶起大娘,自己则是颠颠的跑到夜轩身边。
“懂我者,果然夜轩也。”
她满脸笑意,弯成月牙状的杏眸凝视着那张让自己百看不厌的俊脸。
明媚的阳光下,凌熙倩眉眼弯弯、睫毛轻颤,嘴角甜美的笑容在圆圆的脸蛋上犹如绽放的花儿,几乎让宗政夜轩下意识的想抬手抚摸。
可他深深克制住这股冲动,眼眸深处好似有两汪风暴在汇聚,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这般肆意温暖而又信赖的笑容,就连旁边的流云萧都看的倒抽口凉气。
到底是何时起,侯爷那满脸狰狞的猥琐表情已经不知不觉中变成如此暖心的笑容?而更让他流云萧差异的是……他居然有种凌侯本该就拥有如此温暖的笑容之感。
天。悦婺侨丝墒侨弥谌耸鸫竽粗,京城响当当的一号大恶人,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心中震惊于自己微妙的变化,流云萧忍不住在看了眼凌熙倩那绚丽的笑容,却陡然察觉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低。
一道寒眸似有若无的扫过他全身,流云萧当即背脊挺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在乱看。
凌熙倩并未发现两个男人的异常,在半空中打个响指,霸气而肯定的开口。
“那就今日出发。”
救人性命,刻不容缓!
凌熙倩、宗政夜轩,还有常乐和流云萧四人当即火速前往毒隐山,花容则被留下来照顾大娘。
同时,凌熙倩告诫花容,让其他人在夕阳镇开心玩耍,不必说明他们去处。
豪华的马车从夕阳镇的街道上急速驶过,惊起一片尘土。
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以为京城来的那位侯爷又抢了谁家公子,纷纷打道回府,竞相告知年轻男子勿要出门。
一时间,整个夕阳镇都显得冷清下来。谁知,就在当日夕阳酒楼内走出几位气质卓绝的美男后,夕阳镇的少女们顿时疯狂的尖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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