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看着凯茜,挤出微笑:“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嗯?”
“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逞能。”总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押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杰克,我知道你中文好,这次你带凯茜出任务,如果遇到翻译任务就交给她,培养她成为一名合格的翻译。再去叫上肖恩,让他选上十三名队员,带足装备和粮食,明天一早就出发。不要带詹斯,让他留下防守。然后去找**官要一名审判者与你们一同去。”
总督将杯中酒一饮而。砑绦档:“还有,营救任务完成后,让肖恩带队把在外面搜集动、植物样本的勘探队接回来。杰克,你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们最好的观察者,把所有事情记录在案,不要什么都出风头。与活死人战斗的那种活儿就交给肖恩吧。最后,如果发生冲突首先要保证凯茜的安危,给她一把枪。”
“是的,总督。”杰克敬个礼,带着凯茜退了出去。
“明天早上七点在谷仓集合。”杰克说,“莱恩的事,是我判断失误,对不起,凯茜。营救任务结束后,我会把他找回来。还有珍妮,我也会带她回来,请你放心。”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这些给你拿去防身,这个城市,或许坚持不了多久了。”他把身上的匕首和配枪摘下,递给凯茜。
她接过来,依旧不作声。
“东西不要带的太多,装些生活必需品还有换洗衣服就好。很多地方要徒步行走,不要穿高跟鞋,最重要的就是武器还有食物。”杰克说完后向她敬礼,接着转身离去。
“2017年7月10日星期一。我在13号避难所已经呆了6天了,依然没有莱恩和珍妮的任何消息,我快被这样的境况逼疯了。今天我找总督要求参加搜救队,沟通中却见到了杰克。他跟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那么憔悴、那么忧郁。或许莱恩和珍妮失踪的事情上,他的心里更难受,毕竟莱恩是他的弟弟,珍妮又是他的女朋友。
如果是我估计早就崩溃了。对了,莱恩会不会也被那个叫约翰绑架了?我告诉了杰克这个想法,他却想也不想的否决,就好像他知道他们在哪似的。天。∥叶越芸苏庵痔日媸欠锤型噶。我打算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找莱恩和珍妮,就算违背了避难所吓唬人的条款,我也要去寻找。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从哪里寻找,但总比整天都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强吧。我必须做点什么事,即便是在面对活死人也无妨。爸爸和妈妈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普通的手机在避难所里是无法使用的。前几天我用总督那部看起来很蠢的卫星电话跟他们联系过,美国现在也不好过,听说好几个地方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活人因为病毒变成死人,死人又因病毒而复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好父母有哥哥们的照顾,他们一切都安好,病毒还没有扩散到西雅图。
哎!不知道灾难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好想回家……”
凯茜合上了日记本,躺到了床上。这天晚上,她睡得并不安稳,兴奋又有些担忧。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梦半醒之间,思绪一直在飞快的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头晕目眩。后来,她觉得躺在床上实在是种煎熬,便打开屋里的顶灯,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按照杰克劝告的,她选了一身比较合身的衣服,T恤、短裤、长袜还有平底短靴。虽然凯茜不想带太多无用的东西,但还是装满了一个旅行背包;衣服、化妆包、纸巾、日记本、还有零食……
我又不是去旅行,带那么多东西干嘛,她苦闷的想,不能光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往里面装。后来凯茜看到床头上杰克给她的匕首和一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手枪,这才想起将刀鞘和枪套挂在了皮带上,匕首入翘,手枪入套。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抬手看了看“督查”已经早上5时46分了,于是她背着鼓鼓的双肩包提前出了门,头顶上的模拟太阳还是一样的色调,她知道那只是一团会散发出跟太阳一样的光芒的玩意儿而已。
忽然间,凯茜觉得能从这里出去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周围都是假的,全是用高科技模拟出来的景色。当她走到农场堆放杂草的谷仓时,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几名队员,他们每人身后都背着黑色一米多长的枪包,衣服上都印着白色数字“13”,有些人印在了肩膀,有些人印在背后,也有些人没有这个数字。
“嗨,我是肖恩。”一名帅气身材极好的棕发男子跟她打招呼,“肖恩·弗斯科”他边说边伸出右手。
“我是凯茜·布莱克。”她握了握手,眼前的男子不管从身材,还是长相都是她曾经喜欢的类型,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她一直都知道来中国的目的是什么,她心中只有莱恩。除此之外,没有一分一毫的位置容许他人驻留在心中。接着她看到队伍中有一名身穿灰袍,胸口印有数字“13”的男人。他的打扮就好像是中世纪的巫师,跟其他人的装扮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种违和感由心底而生。
“他就是审判者吗?”凯茜问杰克。
“是的。”杰克告诉她,“审判者罗德。”
“为什么有些人的衣服上印着数字13,而有些人又没有?”
“只有避难所安保或者审判者的衣服上才会印有数字。”杰克解释,“他们的制服代表的意义也不同,以后你会知道的。”
与此同时,肖恩示意几名士兵装扮的人打开门。其中一人得令上前,用一把看似老旧的钥匙开门,而沉重厚实的铁门即便用钥匙拧开,也需要几名壮汉才能拉开。
大门随着钢铁摩擦声应声而开,从外向内看去,一望无际的黑暗就如同她刚来时一样。队伍前行时,她跟着“审判者”迈过这道门。通道中阴冷而潮湿,阴风迎面而来,拂过身躯,岩洞中的水滴在身上,让她感到莫名的刺骨。蜿蜒曲折的洞穴一直看不到头,杰克在她后面防止她掉队或滑到。几十分钟后,他们迈过了十一道门槛,眼前的黑暗终于变成灰色。狭长崎岖的通道变得广阔而平坦。快要到了,她知道最后那扇如两层楼一样的大门坚厚无比,甚至连无缝不钻的阳光也不能穿透。
嘶嘶嘶嘶。
分离外界的钢铁大门开始低语,中间内圈的一个圆形吐着气不停低旋转着,带动了大门四个角的圆圈一起转动。当转动停止后,大门又震了几下,便从中间裂开。
阳光像是顽皮的小子,立刻从裂开的细缝中钻了进来。一束阳光射了进来,随着大门分裂的缝隙越来越大,光束也变得越来越强。最后,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只好用手背挡着眼睛,等钢铁大门完全打开之后,她才逐渐适应了这烈焰阳光。这才是真正的阳光,而不是避难所用科技模拟出来的。她想,温暖的阳光洒在凯茜的脸上,让她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变得红润起来,一周了,她终于享受到了真正的阳光沐浴。
第一个走出避难所的士兵用望远镜在周围侦查了有五六分钟,才招手示意安全。随后,队员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杰克最后一个迈出大门,大门再次低语起来,随着嘶嘶声过后,慢慢地又关上了。凯茜边走边回头,钢铁大门不停地变换颜色,直到与山体融为了一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或知道避难所的位置。任谁也想不到、看不出、更找不到。
阳光的温暖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了,汗珠在额头上翻动着。“我们难道要徒步去机场么?”她问杰克。
“不,只是避难所方圆十公里内禁止开车。”
路途中,她从包里拿出水壶,喝了一小口,用纸巾擦了擦汗。鸟儿在树叽叽喳喳的叫着,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杰克,为什么避难所中没有动物?”
“王莉莉和另一队正在收集植物和动物样本,据说重建生态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名字有些熟悉,是个中国名,好像莱恩的母亲也叫王莉莉,她想。随后另一个问题又蹦了出来:“你为什么叫观察者?”这是在避难所一周多以来,凯茜第一次主动跟杰克说话。
“避难所的职责分很多种,观察者只是其中之一。职责是充当眼睛,搜集情报。”
“那为什么总督不让你指挥这只小队?”
“每个人的分工不同,他需要我保持冷静的头脑。”杰克指了指背包外兜的卫星电话说,“我要负责汇报任何可能导致危险的事情,只有旁观者清。”
她点点头继续追问,这一段时间,心中的疑虑实在太多了:“你们在这生活多久了?”
“有四、五年了吧,有些人从避难所建成后就一直在这。有些人平时跟普通人一样,有工作、还有家庭和孩子,只有当灾难临近前,才会聚在一起。”杰克说。
“灾难临近?”
“是的,就在不久之后。”杰克顿了顿说,“死人复活,黑雨降临,浓雾弥撒在空气中让人类迷失方向。雾散以后天启四骑士将带来战争、饥荒、瘟疫、死亡,自此之后七个天使将吹响号角,最后的审判便会到来。”
凯茜打了个寒噤,忽然觉得空气凝固起来。她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审判者身后。肖恩注意到了异样也减慢了步伐,跟她并排前行,“不要担忧,我们会很安全的。漂亮的女士,请让我给你介绍一下队员吧。”肖恩笑着说,“穿灰袍的是罗德,我们都叫他审判者。这是凯伊。这是安迪。这是科拉。看那位漂亮的女生是达茜,她是我们的队医。对了,这是碾压者维克多,他的外号非常逗,据说在他小时候因为太胖了又想要当个中世纪的骑士,所以把他家的小狗当坐骑,不想那只小狗却被他活活给压死了。”
“喂!不要当着漂亮姑娘的面说我。”维克多瞪了肖恩一眼抱怨道,“每次你都当着姑娘面说我,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对象呢。”
肖恩强忍着对维克多的笑意将剩余的队员给凯茜介绍了一遍。她听的头大,却强迫自己记下来每一个名字和每个人的特征。随着前行,她开始感到旅途的劳累,肩上的背包似铁般的沉重,双脚酸楚阵阵袭来。珍妮你在哪?她边想边用手擦去汗水,莱恩,我来找你了。太阳当空,处处蝉鸣,她将披在肩上的头发扎了起来,随后抬手看了看“督查”,7月11日,早上10点37分,方向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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